流水账注意，6000+字
感情上比较笨拙的两人，智商时而下线的太宰和比较聪明的中也
OOC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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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那只黑猫时，不知怎的，中原中也就想起了过去。
也是像这样，回家的途中无意的发现一只蜷缩在垃圾桶背后的黑猫。明明十分不起眼，却莫名的牵动着他的心。
不管它的话会死吧。带着些许醉意的中原中也想，沉思几秒后，他走上前抱起那只黑猫，十分轻松。这点倒是和以前不一样，这次应该会养很久吧。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露出一个稍显无奈的笑容。
或许吧。
不管是作为港口黑手党的成员，还是作为森鸥外的弟子，太宰治都受到过严格的记忆训练。对于各种信息，总会下意识记住并对现状进行分析，即使他现在已经跳槽到了武装侦探社，这种习惯也依旧保持着。因此，当太宰治睁开眼睛后，脑袋虽然是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毫无疑问，自己现在是在某个小矮子的家里。
他眨眨眼睛，想说些什么，却听见自己发出了猫的叫声。然后太宰治沉默了。
好吧，暂且回忆一下之前的事情。他记得自己昨天是在和国木田君、敦君一起去协助警方抓捕一个比较棘手的犯人。但说是棘手，也不过是因为拥有异能。国木田君抓住犯人的时候，犯人似乎是想要发动什么异能，然后却被他阻止了。看着目瞪口呆的犯人被送上警车，他也就偷偷溜掉以避免回去写报告的命运。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变成了猫，还在中也的家里。
思索之后，太宰治只能认为这大概是异能导致的后果，只要自己使用人间失格，应该就能恢复原样。但是他并不打算在中原中也的家里变回原样，先不说变回原样有可能是赤身裸体，如果让那个小矮子知道自己一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异能，绝对会被嘲笑。
虽然他喜欢看中原中也难堪的样子，但并不代表他喜欢在出乎自己意料的时候被中原中也嘲讽。要想办法离开啊。这样想着，他起身准备跑路。
"醒了啊。"
糟糕，漆黑的小矮人出现了！
中原中也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盘中煎熟的鸡脯肉散发香味，使太宰治立刻感觉到腹中的饥饿感。看着中原中也将盘子放在地上，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挨上去。
"饿了吧，"他感觉得到有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背，听见中原中也温柔地笑道:"抱歉，家里没有猫粮。一会儿我出门帮你买，现在先将就一下吧。"
夭折啦。太宰治从未听见中原中也用过那么温柔的声音。他看了看眼前盘里散发着香味的鸡脯肉，又望了望中原中也的家门，沉思一会儿便不要脸面的选择了食物。反正时间多得是，留下逗逗小矮子也行啊。
"该给你取什么名字呢？"中原中也停止抚摸的动作，将他轻轻抱起来。
接着，太宰治听见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低声抱怨道:"怎么眼睛和那只青鲭一样。干脆就叫你青花鱼好了！"
这蛞蝓起了个什么鬼名字，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吃着盘里的鸡脯肉，太宰治注意到中原中也并没有穿着往日的黑西装。简洁的米色高领毛衣，再加上一条牛仔裤，稍长的橙发被简单束起来搭在右肩上，现在的中原中也就如同一个普通人。虽说是会去买猫粮，但他现在却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一副不想动的样子。
今天好像是中也的休息日吧。太宰治隐约记得。毕竟中原中也和他可不一样，是一个十分尽职负责的人，有时候甚至在休息日都要加班，像这样可是很少见的。
嘛，虽然也有部分加班原因是在于我。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毫无罪恶感的想着。
和他不一样，中原中也的家一向十分整洁。不管是下厨还是打扫家务，中原中也几乎不会让外人来负责，一切都是靠自己。
还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太宰治也有几次是在这里过夜。
最初是他带着血腥味跑到中原中也家门前敲门，敲了几声之后无果便开始准备撬锁，这时中原中也便会一脸不情愿地开门把他丢进屋里，骂骂咧咧地给他的伤口消毒、绑上绷带，运气好时还会赠送一顿夜宵。
成为“双黑”后，便是两人互相搀扶着一起回来，然后窝在客厅里给对方上药，虽然带着伤却依然不停地斗着嘴。
但当太宰治成为了最年轻的干部，任务中受伤的次数大幅度减少，而且需要双黑出动的任务毕竟是少数，便再也没来过中原中也的家中了。
太宰治看着目前比较高大的小矮子，十分轻盈的就跳上了沙发，顺便还歪着头卖了个萌，喵喵叫了一声。中原中也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微笑着伸手把黑色的猫揽入怀里。
太宰治有些恍惚，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中原中也总是一副恶劣的态度。他不是没见过中原中也稍显柔和的表情，但这也绝对不会是面对太宰治时的表情。太宰治已经记不起是从什么开始他和中原中也的关系变得那么恶劣。虽然最初相遇时就没给对方什么好印象，但至少还没有到想制对方于死地的程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太宰治想着，感受到轻柔的抚摸，有些困倦眨巴眨巴眼睛。
然后他就在他最讨厌的人的怀里陷入了黑暗。
太宰治认为自己生而有罪、失去为人的资格，前者体现在名字，后者体现在异能。
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原因大概只是为了知道活着的感觉吧，因此便成为了森鸥外的徒弟，但实际却变得更像活着的死人。他时常会看见一个黑发的孩子安分的跟在森鸥外身后，眼睛里只有一片死海。双手沾上血时也是，黑发的孩子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而他只是在一旁冷笑着表示嘲讽。
“听说中原君最近养了一只猫。”
说这句话时，森鸥外正在帮爱丽丝梳着头发，而他就站在一旁。那时，他们两人成为搭档才仅仅过了一年。他带着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道：“似乎是十分喜爱它的样子呢。”
“哦，是吗？”黑发的孩子笑了笑，太宰治却表情冷漠不做出任何回复。
喜爱吗？多不适合这里的一个词啊。他心不在焉的想着。
关于中原中也，或许也是双方教育者不同的关系，几乎相同的生长环境最终造就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反正当太宰治看见中原中也的那一刻，便知道这个所谓的搭档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于是在某一天，他对中原中也说：“中原君，你最好把你的宠物保护好哦。这算是我给你的一个忠告吧，虽然我觉得很快就会死掉吧。”
“哈——你什么意思？”中原中也正准备往他腿上的伤口涂上酒精，听到他的这句话，便狠狠地往伤口上按。太宰治忍住想要叫出声的欲望，继续微笑着说道：“当然是字面意思啦，没想中原君的脑袋就真的和蛞蝓一样大呢，这都不明白。”
说完，他便立刻直起身子，但出乎意料的没有迎接到拳头。太宰治有些疑惑地歪歪脑袋，而中原中也只是安静地帮他绑上绷带，然后关上医药箱。说起来最近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态度倒是缓和了许多。或许是察觉到太宰治的疑惑，橙发的孩子撇过头说道：“明明受了伤还那么蹦跶，该说不愧是青花鱼吗？”
大概过了几个月，太宰治便听到一个消息：中原中也的爱宠死掉了。听说爱宠死相凄惨、听说中原中也伤心了好几天、听说凶手是某某某等等，在训练场里太宰治看见几个同龄的人聚在一起说道。他耸耸肩，走开了，毕竟中原中也找到那只猫时，他就站在一旁。
死相说不上是凄惨，但中原中也伤心是有的，凶手是谁稍加推测便知道，相信中原中也自己也很清楚。太宰治只知道那天中原中也一脸慌张地跑来质问他是不是把猫给藏起来了，他回答怎么可能呢。橙发的孩子当然信他，便皱着眉又跑开了。太宰治笑中原中也太过天真竟然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黑发的孩子抬起腿跟在那个小矮子身后。
整整花了一个下午，中原中也才找到他的爱宠，但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灵魂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黑发的孩子沉默着没有说话，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太宰治上扬的嘴角带着些许冷意，可笑着笑着他也沉默了，因为他看见橙发的孩子抬起头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中原中也抱起他的爱宠，丝毫不在意会弄脏他的衣服。他抱着黑猫往回走，太宰治便继续跟在他身后。
最后，中原中也把他的爱宠埋葬在了总部后院里的一棵树下，而太宰治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用双手挖出一个小坑。天气明明十分晴朗，但中原中也的橙发却变得黯淡无光，往日骄傲的小矮子只是跪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挖着土。
黑发的小男孩就这样旁观着，太宰治就这样看着。虽然很不合场时，但他的确那个时候在想的是：现在的太宰治似乎变成一个人了。
“太宰治，我果然还是最讨厌你了。”
“我也一样呢，中也。”太宰治低声笑道。
说起来，为什么中也回想起要养那只猫呢？太宰治想着，轻易躲过了同龄对手的拳头，并乘机蹲下伸出右腿绊倒了对方。看着眼前的男孩尝试着再站起来，黑发的孩子笑弯了眼角，“和中也比起来，你的动作实在是太好看穿了吧。”
啊啊，似乎生气了。黑发的孩子想。听到这句话，男孩显然怔了一下，然后一脸愤怒地抬起头看向他。而太宰治依然带着无害的笑容，鸢色的眼睛里藏着幽深的漩涡，趁着对方还没站起来，举起右拳狠狠地砸了下去。
做了个让人烦躁的梦，太宰治睁开眼睛，他仍旧是在中原中也的怀里。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吧，两个人向对方表明态度后，就再没有缓和的余地。在太宰治的记忆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中原中也争斗。争斗的原因有很多，或许是一些小事，或许是几句嘲讽的话语，甚至只是因为闲得发慌。
太宰治感受到被吐在背上的温热气息，有些不适移动着身子。那小矮子就这样睡了吗？太宰治尝试着转过头，却一下子被中原中也放大的脸吓着。
说起来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中也还是第一次。太宰治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中原中也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微微低着头，似乎要埋进黑猫的毛里。他就这样闭着眼，藏起了深海，隐去了平日嚣张狂妄的神色，安静得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虽然第一次见面时便觉得中也很漂亮，他想，可现在变得更漂亮了。
以前总觉得横滨很小，他走在路上都随时会碰到中原中也，想着不愧是孽缘啊。可他离开港口黑手党后却发现横滨还是很大，因为他几乎再也没有偶遇到那个漆黑的身影。或许他是故意，但属于同类人的中原中也何不是有心？
“青鲭……”太宰治听见中原中也呢喃着，却不知道他是在想着怀里抱着的猫，还是念叨着那个他最讨厌的人。他有些想笑，心却变得柔软。
不该这样的，他想，或许因为变成猫了吧。如果是往日，太宰治应该是拿着马克笔小心翼翼地在中原中也脸上作画，然后拍张照再把他叫醒，要不然也是用一些怪方法把他给弄醒，给中原中也的怒火再添点油。
反正绝对不会就是这样安静地端详着他的睡颜。
但是今天就算了，中原中也抱得并不算太紧，太宰治很轻易就挣脱出来。他跳下沙发，步伐轻盈地走向中原中也的房间——只有这扇门是虚掩着的。
比较客厅，中原中也的房间稍显得凌乱。太宰治咬牙准备赌一把，他可不能再保持这种样子，思想都开始变得奇怪了。被嘲笑就等他嘲笑吧，不是有句古话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人间失格。
中原中也醒来的时候，发现那只黑猫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某个绝对不想看见的人。似乎看见他睁开了眼睛，太宰治脸上露出十分可惜的表情，收起拿着笔的手。他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撬锁对太宰治不是难事，重要的是太宰治来这里的目的。
不过这次太宰治似乎有些奇怪，中原中也眯起眼睛。对了，因为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和平时的打扮很不一样。
“因为无聊啊。”太宰治耸耸肩。
他在说谎。中原中也的直觉这样告诉他，但他也不拆穿，不如说是见到那只黑猫后他隐隐有预感：太宰治或许会出现。
“说起来我那只黑猫呢？”
“诶——”太宰治提高了音量，似乎十分惊讶：“中也你还养了猫？！”
做作！中原中也在心里骂道，但是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和太宰治互相较劲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有着一些经验。他慢慢说道，一点都不急躁，“昨天捡来的，不知道跑哪去了，你看见没。”
“野猫啊，是不是逃跑了。”太宰治用右手量了量两人的身高，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也是啊，中也自己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换做是我肯定也会逃跑。”
中原中也挑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再结合现有的事实，大致推测得出发生了什么。他忍住想要发笑的欲望，一脸同情的看向太宰治。
“那只猫只会是营养过剩，但多半没有逃跑。”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他可不是轻易就会走的人，你说是不是呢，太宰？”
“你捡的猫，我怎么知道？”
太宰治依旧笑得温柔，鸢色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春风，这样想也怪不得那些女人为他痴迷沉醉。可中原中也知道这个人心里装的是什么，只有一片漆黑。他挑眉，虽然太宰治没露出什么马脚，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太宰治变成了猫，想想都觉得好笑。中原中也弯了弯眼角，“没想到太宰治你也有今天啊。”多半变回来时还是赤身裸体。
看着太宰治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中原中也便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太宰治皱眉，十分烦躁地挠了挠头，“所以说我才讨厌中也你啊。”
橙发的青年左手捂着肚子笑倒在沙发，右手还拍打着扶手。太宰治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挨在中原中也身边，一只手靠在靠垫上。他慢慢俯下身，乍眼一看仿佛自己将中原中也抱入怀中，太宰治扬起嘴角，迎着中原中也警惕的眼神问道：“可中也又怎么解释这身衣服呢？”
怎么解释？中原中也突然笑不出来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太宰治的确穿不下自己的衣服。他对上那双鸢色的眸子，丝毫没有服输，“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很久以前你来这里落下的，而我忘记丢了吧。”
“可我翻你衣柜的时候，这套明明是好好叠在柜子里的啊。”
太宰治面带春风，可在中原中也看来活像一只狐狸。能怎么解释，难道说他也不知道吗？他咬咬牙没有回答。很久以前太宰治就总喜欢带着伤、流着血往这里跑，大半夜他困了便倒头就睡，而自己却还要跟海螺姑娘似得清理那些带血的衣服和地板上的血迹。久而久之，自己就在家里给他留了一套以便换洗。
知道太宰治叛逃的那天，中原中也刚刚逃离自家豪车的爆炸惨案，回家便开了一瓶八九年的柏图斯独饮。他把太宰治留在这里的绷带全部给丢了，把医药箱给换了一个，可看着家里那套干净的衣裤却鬼使神差地留了起来。好歹等脏了再丢吧，他想，否则就可惜了这套干净的衣服。
四年过去了，这套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自家的衣橱里。
太宰治看着小矮子一副倔强的样子，很好心地没有追问，毕竟他也只是想转移一下中原中也的注意力。他直起身子，看着中原中也依旧躺在沙发上撇过头不看自己，有些无奈地笑道：“中也就很喜欢那只猫吗？竟然会那么失落。”
许久，他才听见中原中也轻声回答道：“也不是。”
“欸——”太宰治故意拖长了音节，“那为什么要捡回来呢？”
“因为眼睛，和你很像。”
话语轻得仿佛消散在空气中，太宰治微微瞪大双眼，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中原中也也是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右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可太宰治仍能看见几缕尾发遮掩下那发红的耳朵。
“中也。”太宰治摇了摇中原中也的身子。
看着漆黑的小矮人没有理他，太宰治依旧不死心地喊他：“中也。”
中原中也想这人怎么那么厚脸皮，现在明摆着自己不想看到他啊。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内心里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可太宰治还在叫他名字。实在是被太宰治给弄烦了，中原中也冲他喊道：“有话快说，叫什么叫！”
当年记忆中那个小男孩长得更漂亮了，一双桃花眼藏着笑意，太宰治就这样看着他。明明叫了他那么多声，可当中原中也回应了，太宰治却又什么都不说。
过那么多年他还是没变，永远都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中原中也想。当年他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埋葬了自己的爱宠，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没说，现在也是一样。
中原中也起身，可刚坐起来就被太宰治给抱住了。他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只是感到有些羞赧。按道理说自己也不是什么青涩的小伙子，而太宰治交往过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可现在他们却和纯情小情侣一样抱在一起。中原中也在内心啧了一声，什么小情侣全是错觉！
太宰治将头埋进橙发青年的颈窝，那几缕尾发蹭的他有些痒。他大概能猜到中原中也在想什么，可并不打算做出解释，就像当年他狠狠揍了那个凶手一顿也没告诉中原中也。也许所有人都以为太宰治是一个多情之人，讨人欢心的手法层出不穷，可在中原中也面前，他也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说到底，他们都只是十分笨拙的人类罢了。
还在幼年的时候，中原中也养过一只黑猫。
准确来说，是他在回尾崎红叶住所的途中捡到的。
瘦弱的黑猫蜷缩着身子躲在垃圾桶的背后，察觉到中原中也靠近后，它本能的弓起身子发出恶狠狠的叫声。抱起来时黑猫还挣扎着想要逃离，仅仅花了几秒，中原中也就决定把它捡回去养着。
毕竟它小小的，十分瘦弱，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一定会死吧，就和那家伙一样。
年幼的中原中也这样想着。
fin.